深度策劃：見證三友40年
發現張小赧和他的三友集團
鄭九蟬 楊國慶/文
編者按：三友控股集團有限公司是中國紡織機械器材工業協會副理事長單位，中國塑料加工工業協會副理事長單位，其主導產品塑料紗管是紡織行業公認的優質、名牌產品，譽滿國內外市場，享有行業“常青樹”之美譽。始創于1971年的三友已走過了40年的風雨征程，見證了中國改革開放和民營經濟發展的光輝歷程。值三友成立40周年之際，采寫張小赧和他引領的三友控股集團，是為了從歷史的印記中，發現張小赧和他的企業的精神高度，發掘張小赧和他的企業的文化價值。
史學家喜歡運用簡潔的文字而還原真實，文學家喜歡運用國學的大美而追求輕盈，哲學家喜歡運用博學的智慧而格物致知。
歷史的車輪總在不經意間匆匆而過，當我們的思緒還沉浸在紀念中國改革開放30周年和建國60周年的歡愉中的時候，我們的思緒又瞬間回到了辛亥革命100周年，建黨90周年等一幕幕重大歷史事件中。
重溫歷史，是為了勿忘歷史。寫張小赧和他的企業，是為了發現歷史的意義。
記錄這段歷史，我們還得從中國的改革開放說起。中國的改革開放應該從1978年開始的，鄧小平同志是中國改革開放的締造者和主要領導者。改革開放距今33年了，是誰締造了這場改變當今世界的革命，誰又是沖在這場偉大革命最前面的勇士？有人說，應該是1978年12月安徽小崗村按血指印分田到戶的18位農民。然而，著名作家何建明在浙江臺州歷經3年的調查采訪，獲得了另一個驚人發現：那就是早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窮的連飯都吃不上的臺州農民不僅在更大范圍內開展了分田到戶，而且進行了一場影響更深刻意義更深遠的偉大革命。如果把分田到戶稱之為農業革命，那“打硬股”辦企業就是轟轟烈烈的工業革命。這場以臺州普通農民為主導的偉大革命，卻比安徽小崗村農民革命早了近10年，他們開創了股份合作制企業的先河，締造了中國民營經濟發展的歷史。
這是毫無疑問和爭議的事實。
張小赧是掀起臺州農民革命風暴的始作傭者和主要實踐者，他創辦和領導的三友控股集團也成為中國民營經濟的發端之一，推動了中國民營經濟改革和發展的進程。
認識張小赧，得從他的名字說起。人如其名，張小赧和他的名字一樣與眾不同。“赧”是一個生僻字，意為“害羞”，不常見，極少用作人名。和張小赧不相識的人是很難讀準這個“赧”字的，“赧”的正確讀音為“nan”,而念作的“赫”、“郝”、“赦”的人卻不在少數。
發現張小赧和他的企業的意義究竟在哪里？
新華社高級記者、原《眺望》周刊總編陳大斌先生在他的《推動力》一書中用了近3000字的篇幅記述張小赧的創業經歷和三友的發展歷程。
著名作家何建明先生在的《臺州農民革命風暴》一書中大量使用了張小赧和他的伙伴70年代初以“打硬股”集資2250元辦香廠時的原始憑證和其他珍貴史料，并在記錄臺州當地名人中有這樣的記載：
農民張小赧，1971年時他就敢邀集了24個農民兄弟湊“打硬股”，成為了一家戴紅帽子的私營企業，前七八年里他屢遇失敗卻從未挫傷辦廠發財的理想，后30年間他把企業建成全國同行之首，如今他的“三友集團”名揚天下。
在《臺州滄桑巨變60年》一書第三編第三章第二節關于“臺州第一個‘打硬股’辦廠的人”是這樣描述的：
1970年，浙江各地開始興辦小鋼鐵、小化肥、小農機等“五小”工業，渴望辦廠而又缺乏資金的臺州人又想到了“打硬股”。1971年，黃巖縣卷橋公社卷橋村團支部書記張小赧帶領24位青年農民以“打硬股”形式，每人出資50-150元不等，約定按錢作股，依股分紅，共集資2250元，創辦了卷橋綜合廠，生產衛生香。迫于文化大革命時期把一切自發性的生產經營行為都作為投機倒把嚴厲打擊的嚴峻形勢，綜合廠在成立的第二年掛靠到當時的卷橋人民公社戴上了社辦企業的“紅帽子”，后來經過二輕局批準，作為鄉鎮集體，得以自下而上下來，并發展為今天的三友集團公司。得益于改革開放后政策環境的不斷優化和公司創始人張小赧的開拓進取精神，三友集團公司在1988年就發展為國家二級企業。至今在公司的檔案室里仍然保存著當初24位創始人的出資憑證。正是這一珍貴的歷史見證，使卷橋綜合廠以第一個農民股份合作制企業的資格，載入《浙江省民營企業志》。它標志著臺州乃至浙江民營經濟的發端。
奇跡是什么？用現代漢語的解釋是：極難做到的，不同尋常的事情。晉陸機《漢高祖功臣頌》：“無知睿敏，獨昭奇跡”。在民營企業平均壽命不到4年的今天，張小赧卻帶領他的“三友”企業走過了40年的風雨征程，而且保持長盛不衰的發展勢頭，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創造這個奇跡的張小赧，一位樸實的農民企業家不得不令人嘆服和景仰。
還是先聽聽各級領導對張小赧和他的企業的評價吧。
2006年6月13日浙江省委常委、組織部長蔡奇（時任臺州市委書記）在三友調研時說：
小赧同志是我市第一代企業家，在臺州工商界有很高的威望，為臺州發展作出了積極貢獻，三友“梅竹松”的企業精神創造和豐富了新臺商精神內涵，是臺州的寶貴財富。
2008年6月23日臺州市委副書記朱賢良在三友調研時說：
三友是我市的骨干企業，其發展歷史比改革開放的歷史還要長，很不容易，也不多見。改革開放30年來，三友取得了很大的成績，也為社會作出了重要貢獻，這其中有創始人張小赧的貢獻，功不可沒。
2009年3月24日臺州市委常委、宣傳部長胡斯球在三友調研時說：
三友的發展歷史很長，在臺州屈指可數。張小赧是臺州民營企業的老前輩，常青樹，思想超前。三友改革開放30年來所取得的發展成就有目共睹，發展穩定，為臺州民營經濟發展作出了表率。
2011年1月28日臺州市工商局局長楊財標在三友調研時說：
三友是臺州民營企業的一面旗幟，小赧同志稱得上臺州的“魯冠球”。
中國塑料加工工業協會理事長廖正品是這樣評價的：
張小赧董事長把三友從一個作坊式小廠，發展成為國家級知名企業集團，既是民營企業的典范，更是我們塑料行業的驕傲。
中國紡織機械器材工業協會理事長高勇是這樣評價的：
張小赧董事長是一位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企業家，是行業的常青樹，三友30多年把一個小小的紗管做到全國市場的40%以上，而且主導國家行業標準的制定，這在其他器材企業是沒有的。
臺州市路橋區委書記鄭米良是這樣評價的：
小赧是一位敢講實話、真話的企業家，熱心公益、回報社會的慈善家，有思想家的睿智和博學，有政治家的智慧和高度，是我們路橋工商界的寶貴財富。
張小赧是一位很有思想的企業家，很有高度和深度，他是企業經營管理哲學思想的集大成者，其很多的經營理念源自國學之精髓。張小赧第一次走進國學殿堂是在進浙大求學的那些日子。他從先賢的思想體系中悟到了國學之于領導力、執行力和企業文化的真諦。領導之學說依于諸子百家，以孔孟之仁義行領導之心，以老子之無為行領導之術，以韓非之法制行領導之威，以孫子虛實之辨行領導之謀，以鬼谷之謀略行領導之權，以陰陽五行之學說性領導之思，以易經之卦相行領導之變。
《道德經》中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張小赧很喜歡“三”，“三”喻為八卦中的“乾”卦，代表天、地、人。他常說“三”字吉祥語，三木為森、三水為淼、三金為鑫、三石為磊、三人為眾，等等，不一羅列。不熟悉“三友”的人誤以為“三友”是三個朋友共同創辦的。張小赧說，“三友”的取名源于梅竹松“歲寒三友”，如梅之堅韌，如竹之謙恭，如松之常青。梅竹松的精神就是三友的核心文化內涵。
張小赧說，企業家就是要把企業當“家”來經營，把員工當子女一樣去培養、呵護，把顧客當“上賓”來對待。他說，家和才有萬事興，人和才有凝聚力。企業需要“和而不同”，而不是“同而不和”。人的準則可以用“忠、孝、節、義、仁、禮、智、信”八個字來概括，這八個字是張小赧考量員工的砝碼和“千分尺”。當我們還沒明白“做人、做事與做生意”三者的關系的時候，張小赧用了40年的時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先做人，后做事，再做生意。也讓自己從一個農民成長為學者型企業家。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張小赧的很多思想和經營理念是超前的，值得研究、總結和學習。三友80年代的產業轉型、品牌建設、質量興企、職工夜校和上“國家二級企業”，90年代的全面質量管理、企業改制、職工持股、名牌戰略、多元化、學習型組織建設、文化營銷、黨群建設和戰略規劃，到近10年間的股份改制、人才持股、職業經理人培育計劃、全球化、標準化、人本管理、新主人翁精神、和諧勞動關系構建、接軌大上海、園區建設、再生資源、產業整合和創業創新，等等，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穩健，每一次轉身都那么從容。
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夢自己圓。這是張小赧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他對三友的影響和思想滲透主要集中在：一是推崇“三有一無”的用人法則，即想干事的有機會，會干事的有舞臺，干成事的有地位，不干事的無飯碗。二是倡導“蜜蜂精神”，即勤勞精神、奉獻精神、團隊精神、求實精神和自律精神。三是弘揚“四敢精神”，即敢于負責，敢于碰硬，敢于破難題，敢于擔風險。四是嚴守“三道關”，即權力關、金錢關、美色關。在自身教育上張小赧要求職工理解四句話：一個貧苦的童年，一個奮斗的青年，一個輝煌的中年，千萬不要一個蹬監牢的老年。人要有定力，要坐懷不亂，經得起誘惑，經得起檢驗。人是有欲望的,人性是有弱點的，一個人不能給自己創造走向腐化墮落的條件。
人活著要有信仰。世界上主要有三大宗教信仰：信奉基督教的人，以《圣經》為準則，認為人是有原罪的，活著的時候要多做好事、善事，死后見上帝；信奉伊斯蘭教的人，以《古蘭經》為準則，以積德行善為宗旨，死后見真主；信奉佛教的人，以《佛經》為準則，講究慈悲為懷，死后上天堂。我們中國人基本上沒有什么宗教信仰，老祖宗告訴我們，人要受道德的約束，常懷好生之德，莫起害人之心，死后見閻王。張小赧說，縱觀全世界各大信仰，只有我們共產黨人是無神論者，講唯物主義，以《黨章》為準則，受組織紀律約束，以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為共產主義事業奮斗終身。張小赧，一個有著30年黨齡的共產黨人，40年來,他以一個新時代企業家應有的良知，為社會承擔著自己的責任，把三友作為自己為之奮斗一生的事業，踐行一個共產黨人神圣崇高的誓言。
筆者是一個文字工作者，先后在宣傳部門和報社工作，從事專業創作，寫過很多企業家名人，但張小赧是唯一讓我產生創作沖動的企業家。我是以一個作家的良知寫他和他的企業，發現他和他的企業的意義。和小赧相識相知30余載，他除了抽煙和喜歡咕咕老酒（臺州方言，意為喝酒）之外，實在找不到其他不良嗜好，就一門心思撲在三友事業上。中國需要太多像三友這樣的民營企業，更需要像張小赧這樣的企業家。
最后一次采訪，是在張小赧位于三友國際大廈的一處辦公室進行的。筆者最后問了他兩個問題：一是成功的秘訣是什么？張小赧的回答很簡潔。他說，我的成功離不開五種人，就是高人指路、貴人相助、自身努力、小人監督和菩薩保佑。他又說，我是信共產主義的，不信菩薩，黨就是我心中的“菩薩”。第二個問題我問了他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回答同樣很簡短。他說，我最大的愿望是能親眼看到100年后的三友。張小赧說得很自信，他的這份自信源于他為三友描繪的美好藍圖：立足創業創新和轉型升級，力爭在5-10年內完成產業結構的調整，突出塑料與模具、摩托車和房地產等三大主業，發展進出口貿易、再生資源、海洋運輸和酒店等產業，壯大產業規模，逐步向新能源新材料、環保節能產品、海洋生物工程等新興產業和金融、投資等現代服務業轉型，努力把三友打造成一個百年品牌。也許他等不到那一天，但百年“三友”絕不是夢想，一定能成為現實。
人為什么長壽？張小赧說，人的壽命與生活環境、生活方式和基因息息相關。企業和人一樣，也是有生命的，除了外部環境和運作方式之外，同樣與基因息息相關。企業家就是企業的基因。
筆者頓悟，終于找到了發現張小赧和他的企業的意義，三友的生命之樹之所以生生不息、永葆青春，是因為三友的“血液”里流淌著張小赧的“基因”。
或許，發現張小赧和他的企業的意義就在于此。
2011年《臺州企業》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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